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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瓶邪]1990三部by一三(第一第二部完).tx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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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0 by 一三

楔子

洞室内震耳欲聋的金属敲击声忽地一下停止,我只感到劲风闪过,左肩上就传来了一阵剧痛。

“走。”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,就被闷油瓶按着肩膀推了出去。接着他一个鹞子翻身,也从洞里退了出来。

闷油瓶的手正好按在我肩膀的伤口上,那一推之力虽不至于开山裂石,但也足以让我疼得眼前一黑,眼泪都要下来了。

闷油瓶出来之后,也不管我人还痛得发懵,抓住我的手腕扯着我就往外走。这动作让我非常吃惊,因为我几乎没见过这么不冷静的闷油瓶。

我的手电刚才就掉了,现在只能一脚深一脚浅的被闷油瓶拖着往前走。 血顺着手臂淌了下来,黏黏糊糊的让我觉得不太舒服。

一进入通道,两边洞壁上的头发被我身上的血腥味吸引,立马全部都支了起来,但还没靠近却又立即扭曲着迅速退了开去。

闷油瓶一直抓着我,几乎将我扯出洞口才停了下来。

洞外的夜空中挂着一轮明月,在崖壁和外面横生出的树木上撒下一片冰凉的银光。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,带着山岩和植物特有的味道。

我这才发现闷油瓶身上那几个可怕的伤口,正不停地淌着血,刚想扯出包里的绷带先帮他包扎,他却盯着我摇摇头,掏出一把匕首,用小火先消了毒,然后示意我转过身去。

我也不知我的伤口是什么样的状况,见他一脸专注地看着我受伤的左肩,不禁打了个激灵,连忙乖乖背过身去。

他的手伸了过来,狠狠掐住了我的左肩,几乎是同时我就感觉到伤口一阵剧烈的疼痛。

匕首尖扎进肉里一转一挑,即使闷油瓶的动作再轻再快,我还是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,连叫都叫不出来了。

还没回过神,闷油瓶就放开了我的肩,快速用水冲洗了一下伤口,然后我就听见了他打开针线盒的声音,接着又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疼痛。和刚才一瞬间的痛不同,我几乎被疼晕过去,恍惚中意识到他似乎是在帮我缝合伤口,最后感觉一些药粉类的东西被撒在了伤口上。

这些粉末本来也会刺激伤口,但经过方才的疼痛后,我明显已经麻木,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。

当闷油瓶帮我包扎好之后,我回过头才发现他的脸色已经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了。

做完了这一切,闷油瓶才脱了上衣,让我帮他清理身上的伤口。 闷油瓶的脸色比平日还白,也不知道他在转盘下遇到了什么,体力竟透支成这样。

像这样互相处理伤口,我跟闷油瓶都已经不是第一次,所以我很快的就将那些可怕的伤口缝合好,用绷带包了起来。

我刚想将工具收一收,闷油瓶却突然伸手一把将我箍住。他的手臂力气很大,让我觉得他好像打算把我摁进他的身体里去。

还没等我搞清楚状况,他忽然就一抓我脑后的头发,迫使我不得不仰起头。他的唇压了下来,舌头一下就伸到我嘴里。

我跟他之间做这档事不算过分,毕竟都在一起多少年了。不过老实说我很少看到他有情绪这么失控的时候,所以现在还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。

他娘的闷油瓶……这哪里是接吻?根本是在啃肉吧?

我感觉嘴唇上传来一阵刺痛,应该是被他咬破了,口中泛起了一股血腥味。

他的手臂越收越紧,大概是因为过度用力,竟微微有些颤抖起来。

闷油瓶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他一只手紧紧夹住我的身体,另一只手探进衣服里,轻轻摸了一下我的侧腹,痒得我狠狠打了个哆嗦。

我想跟他说重伤之后不宜剧烈运动,但他的嘴巴还堵着我,导致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而原本在侧腹抚摸的手开始转到身后,顺着脊椎慢慢往上滑,最后停在我的脖子根部。

我突然猜到了他打算做什么,拼命地开始挣扎。但他似乎已经料到我会猜到他的想法,制住我的力气猛地加大,而且下手毫不迟疑。

他放在我脖子后的手不知道用力一按,我顿时感觉全身的力气一下就被抽走了,整个人立刻就软了下来。

最后看见的,是闷油瓶俯下身看着我时刘海下那双漆黑的眼睛,沉静而温柔。

第一章

“吴邪……吴邪……” 耳边好像有人在不停喊我的名字,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楚,我的意识慢慢地恢复了过来。

首先感觉到的是左肩传来剧烈的疼痛,接着慢慢地扩散到全身,最后是人中的地方就像被钢针狠狠扎进去,痛得我都有点抽了起来。

我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,想把掐着我人中的东西扒下来,结果一动疼得叫出声。

“哎呀,醒了醒了!”是胖子的声音。 掐着我人中的力气松了,转而又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,疼得我差点又死过去。

我猛地睁开眼睛,大骂道:“狗日的胖子!哪里不抓非挑小爷的伤口抓……” 但一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我后面的话不由得就吞了回去,胖子的确是在我旁边,但掐着我肩膀的是闷油瓶。

两个人都一脸古怪的表情盯着我。 此时肩膀剧烈的疼痛也莫名奇妙的消失了,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:“怎么了?出了什么事?”

胖子用手电照了照我的脸,啧了一声后说道:“出了什么事?他娘的,你刚才突然咽气了。”

“啊?”我一下没反应过来。“你是说我像陈皮阿四那老头一样死了又活了?”

“可不是。”胖子道:“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小哥回来觉得安全了才睡那么沉,没想到刚想叫你起来吃饭就发现你咽气了。我们立刻抢救了一下你,然后你就又活过来了。”

这简直是匪夷所思,我第一个想法就是胖子在拿我解闷,就转头去看闷油瓶。

没想到闷油瓶竟然也点了点头,道:“真的。”

“难道是被蛇咬了?”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,怀疑睡着的时候不知不觉被蛇爬了。

“小哥替你看过了,你身上毛都没少一根,一个口子也没有。我操,这地方真是邪门得很。”胖子安慰地拍了拍我道:“行了,反正也没什么事,饭煮好了,吃了再说。” 说完就走到篝火边去了。

我点点头,这时才发现我靠在闷油瓶的胸前,他的一只手还勾着我的腰,漆黑的眼定定地看着我。

我被我们这种无比贴合无比亲密的姿势吓了一跳,猛地一下就站起来,但立即又差点趴了下来。

我身上的肌肉酸痛得发苦,双手双脚都没什么力气,脚都在发抖。

闷油瓶看我这么大的反应也没什么表示,只是提拎着我,将我“搀扶”到篝火边上。

胖子显然没看出我们之间的怪异,一边搅着脸盆里的东西,一边就冲我们骂骂咧咧道:“你们两个到底要不要吃饭?老子都饿得不行了,你们还只顾粘着亲亲我我。”

我肚子其实也饿坏了,一闻到食物的香味也不再去理会胖子挤兑我的话,立马用空罐头盒舀了一碗,不顾烫地吃了起来。

闷油瓶也坐了下来,随后三个人一通风卷残云,把底汤都喝了个干净。

吃完了我们讨论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,当我说到复明时看到的影子时,闷油瓶就推测那个人影是文锦。

我愣了一下,就问他怎么得出这个结论。 他没回答我,想了一下,忽然对我道:“跟我来!”说着立即就往外跑。

我没有办法,只好跌跌撞撞的跟着他跑了出去,一路跟到了沼泽边上。

闷油瓶这时候已经跳了下去,用他抓着喝水的杯去挖沼泽底下的淤泥,也不嫌脏,接着又把泥倒在自己身上,我看的都呆了。

看我没动静,他还勺起一杯子泥一下就拍在我的脸上。

那泥巴又臭又黏糊,还很凉。

其实我本来是想拖到起雾的时候再抹,因为皮肤上裹着淤泥实在不舒服,但闷油瓶的手已经伸过来把拍在我脸上的泥顺着抹到了我的脖子上,还对我说全部都要抹,我只好硬着头皮跳了下去。

我边抹泥边想起刚才左肩的剧痛,侧头去看了一下,一个伤口也没有,真见鬼了。

虽然觉得可能问不出什么,但自己断气了这事还是挺让我纠结,所以想了一会,我还是忍不住开口:“我说小哥,刚才我怎么就咽气了?”

闷油瓶抬头看了我一眼,道:“你睡着了,两个小时后你就突然没了呼吸。”

我等着闷油瓶说下去,他却闭嘴了。

“然后呢?”我诧异道。

“没了。”他闷声道。

“我没被野鸡脖子咬?”我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。“或者没被其他什么邪门东西给叮了?”

闷油瓶摇了摇头,道:“我一直坐你旁边。”

我皱起眉头,花了一些时间来整理思绪。 这地方还真是够邪门。胖子和闷油瓶都说我死而复生,并且是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的情况下就突然死了。

我睡实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,但闷油瓶守在旁边两小时,以他的能力,有什么他不可能发现不了。还有我醒时感觉到的肩膀像是被砍了一样的剧痛,又他娘的是怎么回事?

我脑子有些乱,回过神的时候发觉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了过来,正来回在我身上抹淤泥。

闷油瓶的手很冰,抹过侧腹的时候激得我打了个哆嗦,我忙挡住他的手道:“我自己来,我自己来。”

闷油瓶点点头,也不坚持,大概是看我有点魂不守舍,开口安慰我道:“活着就好,其他的不要想太多。”

闷油瓶虽然向来寡言寡语,但的确是个神奇的存在,听他这么一说,我烦躁不安的情绪顿时就平静了下来。

但感激归感激,身上的淤泥还是让我心里有点不爽,就问闷油瓶现在涂泥干嘛,他道:“抓文锦。”

闷油瓶告诉我,他推测陈文锦应该食物耗尽,他晚上会设一个埋伏,用食物将陈文锦引出来。

我尽管反对,胖子也犹豫,可我们俩由于长期无条件服从闷油瓶的命令已形成奴性,所以这事最后就这么拍了板。

胖子煮了半锅汤,闷油瓶提起锅子,三人一路走到原来的帐篷处,闷油瓶就把那锅杂烩放到昨天我们的篝火处。

一边看闷油瓶布置陷阱,我一边就觉得我们跟猎野鸡有点像,心里不由得一乐,稍微放松了一点。

此时天色还早,我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。 太阳逐渐从树线下去,天慢慢开始黑了。

我蹲在那里,由于淤泥干了导致皮都绷了起来,只觉得脸上和腰部涂着泥的地方,痒的要命。

虽然抓的话会更痒,但我还是忍不住在腰上挠了两下。

抓挠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旁边的闷油瓶,他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。我以为他嫌我弄出声响,连忙收回手,老老实实地蹲着。

接下来让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,闷油瓶忽然伸出他的右手,在我方才挠痒痒的位置准确无比地用指腹帮我搓了搓。

他这样弄的确比较解决问题,可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?

我整个人都因为闷油瓶的动作而僵硬了,但闷油瓶却没事人一样,一边轻轻挠着,一边继续盯着那锅汤所在的位置。

四周黑得只剩下一点天光的时候,我都已经被闷油瓶挠舒服得进入恍惚状态了,忽然,闷油瓶的手一下就收了回去。

我回过神,偷偷从石头后面探出头:文锦果然来了。

我还没来的及细琢磨这来龙去脉,闷油瓶的手已经推在我的肩膀上,把我拉了回来。

闷油瓶对我和胖子打了个手势,意思是,他一出去我们就马上包抄。我们点点头,表示收到。

十分钟后,闷油瓶从石头后翻了出去,我和胖子立即依计行事,三人从不同角度一下把文锦包围了起来。

可在这之后发生的事情有点掉面子,我还真不愿意做记录。

简单的来说就是我们三人包抄过去后,陈文锦拿我做了突破口,垫脚石,然后再次跑掉了。

但值得安慰的是,从她轻巧地爬上巨石的动作可以看出她是练过的,我也伤得也不算太冤。

之后闷油瓶追上去抓住了她,扭打中两人一起摔到了巨石后的水潭中去了。

接着我跟胖子在岸上截堵,闷油瓶潜入水中去找,但水底下废墟相通,文锦竟然从另外一个水潭上了岸,逃走了。

我们循着人出水和剧烈喘息的声音追过去,果然发现了脚印。我们尾随脚印狂追,结果又追进了雨林深处。

这一通狂追以我的头被一棵矮枝直接被撞翻为结束,等我站起来,闷油瓶和胖子早就没影了。

接下来发生的事真是意料之外。在我昏头昏脑顺着大概方向追过去的途中,我竟听见了有人尖起嗓子喊我:小三爷。

也不知道是什么人,我当时跟着喊叫声找过去,冲到发出声音的树后想看清楚是谁,没想到后面竟是一个断崖。

我收不住速度,一脚踩空,整个人一下就往下栽。

我不得不说这种落空的感觉非常似曾相识。 就在往下掉一瞬间,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。

但我这一摔完全是猝不及防,跟在丛林中跋涉的摔倒完全不同,重力和惯性让我扯着抓住我的人,一起滚了下去。

第二章

慌乱之中我双手用力往两边挥,想抓到任何东西让自己停下来,但手上摸到的全是光秃秃长满滑溜青苔的岩面,根本没办法抓牢。被我拖下水的人抱着我滚了十几米后,我们一起翻倒着摔到了崖底。

断崖不算太高,下面都是水和淤泥,缓冲掉了部分力度,但砸到上面的一瞬间,我还是有种内脏要从嘴巴里被撞得喷出来的感觉。

我的意识大概中断了有十几秒,清醒的时候全身痛得要命,头也晕得厉害,好一会才缓过气来。

一睁开眼就感觉到光在眼前晃动,我花了不短的时间才适应过来,眯起眼一看,闷油瓶正举着矿灯,面无表情地盯着我。

我的脑子还有些僵,一时之间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哪里,看到眼前这张熟悉的脸,条件反射就问道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闷油瓶把矿灯从我脸上挪开了一些,答道:“回来找你。”

这时我和闷油瓶正坐在一块岩石上,从屁股下的岩面看应该是一幢遗迹的一部分。我对自己怎么爬上来的并没有什么记忆,看来是闷油瓶趁我昏迷的时候把我弄上来的。

这也就是说我并不仅仅昏迷了十几秒,而是更长的时间。

我咬牙吃力地坐起来,身上虽然痛,万幸的是没有骨折。这一动就感觉嘴巴里有些黏黏糊糊,一股浓浓的血腥味,我用手擦了擦嘴角,借着矿灯的光一看:我操,全是血。

闷油瓶看我醒过来了,就靠在旁边的岩壁上休息。看来刚才被我拖着摔下崖底,又把我弄上来,费了他不少力气。

我其实非常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,因为在这种原始森林里,好像什么地方看起来都一样。我刚才明明已经见他和胖子跑得不见了影,就这会儿功夫他就能折回来还准确无误地找到我,这实在让我佩服。不过我也早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了,以前在斗里的时候他哪次不是忽然不见又突然冒出来。

等等,我心里咯噔了一下,以前他可从来没有在失踪之后又马上折回来的,特别这次还是在追陈文锦,那么重要的时候他怎么能这么快就返回来救我?莫非他一边跑一边还注意着我有没有掉队?

我这么想着,不由自主就转头看了看他。

谁知一回头,便正好对上他那双淡然的眼睛。他正盯着我,脸上表情很严肃。

我心里一慌,好像每次只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事情就不会简单,一紧张觉得嘴里的血腥味更浓了。我吐了好几口,猛然间想起刚才的事情,抬头问他:“刚才到底事怎么回事?我是不是昏迷了很久?”

他没说话,还是直直地看着我。

我心里更虚,心说你他娘的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粽子,想想又觉得太不吉利,干咳了几声转移话题道:“你折回来找我那胖子一个人去追文锦了?”

这句话出来他表情忽然一变,站起身就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拽了起来,我身上好不容易舒服点的几处伤口立马又开始发疼。

我倒抽了一口凉气问:“你干什么!?”

他头也不回地说,别问了,跟我走。

我发觉自从第一次在沼泽里看见陈文锦之后,闷油瓶做的决定都有些失常,显得格外的急切,但想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简直比登天还难。

岩面越走越窄,很快就没了去路。闷油瓶这时候才松开手,转头对我道,爬上去。

我抬起矿灯往上一照,只看见岩壁上都是滑溜的青苔,偶尔有几块石头突起,再往上矿灯的光线就照不到了。这时候闷油瓶已经壁虎一样贴着岩壁开始往上爬,就这会的功夫就爬到了半崖高的地方。

我将矿灯放在地上,借着矿灯的光也想像闷油瓶一样往上爬。无奈青苔太滑了,又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借力,试了几次都是一踩上去就滑了下来。

闷油瓶在上面一看,“啧”了一声后滑了下来,落到离我头顶最近的一块岩石上,稳住身形后朝我伸出了右手。

我明白他的意思,稍微助跑了两步,用力一蹬脚下的岩面,尽力朝上跳。闷油瓶稳稳地捞住了我的右手,一个发力就把我拉了上去。

把我拉到石头上后,闷油瓶就背过身去,毫不费力地继续往上爬。我缓了一下,跟着他行进的路线也慢慢爬了上去。

我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,暗自咽了口唾沫,心想:他娘的,拼了。

不过这次闷油瓶总算有良心,爬一段就会来等我一会,因为我的速度自然还是不能和他相比。

我发现闷油瓶很会找地方,岩壁上突起的石头让我站着竭力伸长手正好可以够着,这让我可以抓着它们把我自己往上吊。但就这么短短的一段距离我还是爬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,期间我还因为岩壁上的青苔脚滑了几次,差点又翻了下去。

最后,当我气喘吁吁地爬上崖顶时,闷油瓶已经气定神闲地不知在上面站了多久。

雾气已经开始稀薄,能见度提高了很多,我跟着闷油瓶在林子里走了一段,突然想起之前听到那几声诡异的”小三爷”,就问他刚才过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三叔的人。

他摇了摇头。

我皱起了眉,心想刚才的难道是幻听?就像为了验证我的想法,这时在我左边的树枝深处又传出了幽幽的一声:”小三爷?”

声音又尖又细,就像有人故意捏着嗓子在说话,跟唱戏一样,绝不是正常人说话的强调,怪异得很。这次我知道自己没有听错,因为闷油瓶已经停下了脚步,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。

我和闷油瓶对视了一眼,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我们俩一左一右地慢慢往靠了过去。

“小三爷?”那个方向又传出了一声。

“是我!”我叫了一声,但等了一会儿,没有任何回音。我又开口:”谁在那边?”

还是没有人回答,我觉得奇怪,这时走在前面的闷油瓶已经停了下来,右手抓着从三叔营地的行李中顺来的匕首,猫腰摆出了战斗的姿势。

“他娘的怎么回事!?”我骂了一声,道:”到底是谁在搞鬼?”我话音刚落,树丛里立刻又传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,密集的叶子动了一下,一只火红的蛇头探了出来,大约有拳头大小,头上顶着个巨大的鸡冠。

是咬死阿宁的野鸡脖子!

想起阿宁的惨状,我背后一片冷汗,顿时遍体发凉。

那蛇直立起来,黄色的蛇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我和闷油瓶,鸡冠一抖,忽然发出了很清晰的人声:”小三爷?”

听到那蛇说话,我愣住了,随即就感觉我肯定是幻听了,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。闷油瓶背对着我,我看不到他的表情,但我感觉他的身体猛地绷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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