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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者留痕 限
被订婚多年的未婚夫背叛后,他找到了真正的爱人。
洗年月
发表于2年前 修改于16小时前
原创小说 - BL - 长篇 - 完结
现代 - 狗血 - ABO - 暗恋
(收藏3.8千)
梁倏亭x戴英
Alpha X Omega
你留下藏不住的蛛丝马迹。
第01章 第一章
“对不起。”
坐在对面的Omega颤声道歉,那双总是盛着笑意的眼睛现在满是泪水,湿漉漉的就像小鹿一样,可怜又可爱。
梁倏亭暗暗叹气,对此情此景感到了厌倦。
一直以来都是这样。这位Omega天真又柔软,长相漂亮,心地善良,值得他人的关爱。偶尔做错什么事,那也绝对没有恶意,他会立马道歉忏悔。
因此,哪怕是这位Omega做错了,当他哭着道歉时,若对他严苛指责,好像就显得不近人情,反而是指责他的人对不起他似的。
“事已至此,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我道歉。”梁倏亭站起身,示意秘书送客。“请柬我收到了,宁柠。我会按时出席你的婚礼。”
宁柠哭得收不住声。即使梁倏亭走出会客室了,还可以听到他的啜泣。
“安排人送他回去。”梁倏亭吩咐秘书。
秘书犹豫了片刻,还是如实说:“有人陪同他来的,现在还等在外面。”
梁倏亭脚步微顿,面上却不为所动:“那就不用送了。下午的会议是几点?”其实他记得会议时间,但他不想让话题继续停留在宁柠的事情上,再多一秒都不想。
秘书很专业,不用查看时间就马上回答他:“半个小时之后。”
梁倏亭说:“我提前过去,你把我的资料带过来。”
秘书点头离开,梁倏亭独自乘电梯上楼,去往公司的大会议室。
正是午休刚过的时候,上下电梯的人不少,马上要进行的会议又是一场多部门联合的大会议,提前去的人不止梁倏亭一个。他在路上碰到了不少公司职员,有几个在见到他的瞬间难以抑制地流露出不自然的神色,虽然他们都掩盖得很好,但梁倏亭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。
到了会议室坐下,里头提前到的人一个个地找借口避出去,正在调试投影仪的技术员走不了,便向梁倏亭搭话:“梁总,您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项目进展不错,我休假期间一直都在关注。”
那人愣了一下,立马说:“您休假都在盯项目啊?那我们的PPT可能做得太琐碎了,一会到我们部门的时候我简略些。”
梁倏亭说:“没关系,按你的节奏来。”
“好的,您先坐,我再去跟同事对接一下。”技术员随手绰起一份文件,快步走出了会议室。
透过玻璃门,可以看到有人正凑在一起低声交谈。克制又隐晦,却怎么都少不了往梁倏亭这里瞄上几眼。
梁倏亭靠座在椅子上,神情淡漠,看上去毫不在意。
这是他休假半个月后头一次来公司,而宁柠又刚刚来过。职员们的议论是梁倏亭可以预想到的,也觉得这是人之常情,无可厚非,但这是梁倏亭理智的想法,不代表梁倏亭内心真的满不在乎。
他对这一切感到深深的厌倦。
半个月前的那个傍晚,宁柠来到他家,第一次向他道歉。
宁柠跪在梁倏亭家的地毯上,泣不成声,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是破碎的。梁倏亭的Omege母亲脱力似的跪坐在一旁,跟着哭得稀里哗啦,而Alpha父亲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,脸色阴沉,像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。
至于梁倏亭自己,他站在宁柠身前,可以看到宁柠脖颈和锁骨处遍布的吻痕,还有后颈腺体处还没有结痂的深刻咬痕。宁柠全身都被包裹在一股令梁倏亭作呕的陌生Alpha信息素中,在这股味道的冲击下,他一边觉得头疼欲裂,几乎站立不住,一边又感到怒火烧遍了他全身,他想把家里所有他能看见的东西都砸碎,想把宁柠撕成碎片,再用自己的信息素将那股陌生的味道驱逐干净。
“我和他……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匹配度,我控制不了,我真的控制不了。倏亭,我一直以为,我们有百分之七十的匹配度,就是彼此命中注定的人了,我没有想到我会遇到他,我真的控制不住……”宁柠从来没留过那么多眼泪,纤瘦的身体摇摇欲坠,说到最后已经没有力气了,仅仅是不停地说“对不起”。
梁倏亭捏紧拳头,掐破了自己的手心,只对宁柠说了一个字:“滚。”
宁柠离开后,梁倏亭抑制不住地砸碎了自家的落地式钟表。
隔天,宁柠又来了。这次一起来的还有宁柠的父母,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向梁倏亭下跪。就这样,梁倏亭和宁柠自二十岁起就定下的婚约草率地解除了。
Omega母亲抱着梁倏亭哭,摸着他的头说“亭亭太可怜了”。在母亲的视角看来,梁倏亭出生在富裕的家庭,是个极优秀的Alpha,从小大到顺风顺水,想做什么都能做到,想要什么都不缺,没经历过半点折磨,凭什么要在宁柠这里受这么大苦。
外人看来也是如此。越是一帆风顺的人生,突如其来的磨难就越惹眼。婚约解除后,八卦版面整整一个星期的头条都是梁倏亭和宁柠——劲爆!宁家公子结婚前夕出轨,星枢集团少东家闪电退婚!
也就是在婚约解除后,梁倏亭的发情期不按周期提前到来。他高烧、呕吐,在公司晕倒,被送进医院抢救。
医生诊断,因为他留在宁柠身上的临时标记被他人的永久标记覆盖,他失去了本属于他的Omega,宁柠又带着那个人的信息素来见他,他受到冲击,引发了严重的信息素紊乱。
他现在就像一头饿极了的狮子,急需有个匹配度不低于宁柠的Omega用信息素来安抚他。如果得不到,他就会一直发热神昏,气郁暴怒,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,很有可能撞到陌生Alpha释放信息素就要冲上去打架,还有强奸路边Omega的风险。
公卫部门介入了。他的病让他不能自由在社会上行走,他被留在医院,等待公卫部门帮他寻找一个匹配度合格的Omega。
谁都没有想到,找一个跟他的匹配度高过宁柠的Omega会有这么难。这个年代,社会非常尊重Omega,公卫部门对比了在库的所有数据,找不到一个符合条件的Omega,却不能强制将不在库的Omega都拉来和梁倏亭匹配,于是,梁倏亭出院的日子变得遥遥无期。
最后,出手解决问题的是梁倏亭的Alpha父亲。对一位富商来说,动用规则外的手段不道德,但只要他想做,他永远可以做到。
父亲给他找到了一位Omega,与梁倏亭的匹配度刚好压过宁柠大约百分之一,年龄适合,单身,是仓促之下最好的选择了。
在这位Omega的帮助下,只用了半个月,梁倏亭就恢复如初,重新回到公司正常出勤。
出勤第一天,宁柠找了过来,说梁倏亭生病的日子里拒绝他探访,他想见梁倏亭,只能找到公司里。
梁倏亭把宁柠请进会客室,从宁柠手中接过了他的结婚请柬,第三次听他哭着道歉。
梁倏亭和宁柠从小就是玩伴。二十岁生日的时候,他与宁柠订婚,他们给彼此戴上了订婚戒指,从那往后梁倏亭就以为他这辈子都会和宁柠一起度过。
而现在,宁柠的结婚请柬上“梁倏亭”三字竟然不在落款,而在抬头。
“梁总。”秘书将资料拿了过来。轻声打断梁倏亭的思绪。会议时间越来越近,避在外面的人纷纷坐进会议室,安静等待开会。
梁倏亭翻开资料,专注在工作上面。一切终将回到正轨,他想。
五个小时后,会议结束。梁倏亭又加班了一会,走出公司时天都黑透了。
他驱车回家。不是父母都在的那个大房子,而是他独居的房子,离公司近,之前也方便宁柠过来。
他睡前还想再工作会儿,就带着一沓资料打开家门。
出乎意料的是,家里的灯是开着的。
门锁密码他换了,宁柠不可能进得来。他父母还不知道新密码,他的秘书也不会不打招呼就进来。
屋内响起拖鞋划过地板的声音,梁倏亭抬起头,看到有人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身,走到他面前,他立刻从这人身上闻到了一股清爽的甜香。
“你忘了?”这人看到梁倏亭微讶的表情,了然地说,“医生说了,我们隔两天就要见一次,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,你让我今天过来。”
梁倏亭确实忘了。他怎么会忘了呢?闻到这股清甜他才感到僵硬的身体放松了。今天他心情烦闷,上瘾一样埋头在工作里,可能就是信息素紊乱的症状。
“抱歉,让你久等了。”眼前这位就是梁倏亭的父亲为他找来治病的Omega,名叫戴英。戴英是和宁柠完全相反的Omega,人如其名,长相英朗,性格也比较硬气,理着短短的头发,不太爱笑,待人也不热络。
戴英不说客套话,“唔”了一声,看到梁倏亭手中拿着文件,就问:“你还要工作是吗,那我们改天?”
“没关系,不是紧急的工作。”梁倏亭将文件放下,脱去外套,先随手搭在沙发靠背上。
他走到戴英身前,只留半步的距离。
“可以吗?”他问。
戴英垂着眼,声音闷闷的:“可以。”
戴英身上有很多不像Omega的特质。但是反过来看,那些少数的能彰显他是Omega的特质就会变得格外突出。
他很白,皮肤细腻且薄。稍一充血就泛红。别人手上稍微使点劲,就可以留下指痕。
梁倏亭单手抱住戴英,脸贴在他颈侧仔细地嗅闻。他看到了戴英腺体处久久不愈的旧印子,是他这半个月来一次次印下的。梁倏亭带着莫名的欣赏欲看了一会,看够了之后,凑上去吮吸,在斑驳之上种下新鲜的痕迹。
戴英抓住梁倏亭的手臂,发出压抑的轻喘。
十分钟后,梁倏亭放开戴英,戴英却挂在他身上站立不稳,整张脸连带着脖子根都红得不像话。
“好了,你工作吧,下次我来的时候你不要加班到这么晚了。”戴英很快就松开梁倏亭,自己站稳,匆匆要走。
梁倏亭说:“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戴英摆了摆手,到门前换鞋,“我骑电动车来的。”
他穿着近乎拖地的长裤,走动时步伐虽慢却稳健,与正常人无异。等他坐在换鞋凳上穿鞋的时候,卷起左边裤腿,才看得出来他左腿安着假肢。
假脚上面连着金属管,再往上是白色的假肢接受腔,被裤子遮掩,看不太清楚。
“我送你。”梁倏亭跟着走到门前,“你的车我明天安排人送回去。”
“我说了不用了。”戴英脸上的红色褪去,白得有些发灰。他沉默了一会,慢腾腾地说,“怎么说呢,梁倏亭,不用这么客套。我来是自己骑车来的,而且每天出门上班我也要自己走啊,难道你都要接送我吗?没必要这样,搞得有点难堪了。”
“难堪”二字很突兀,也很刺耳。像是一只手横在身前,把人用力往外推。
梁倏亭不再坚持:“好,那你路上注意安全,到家给我发消息。”
戴英点头,开门出去了。
梁倏亭一个人站在原地,忍不住皱了皱眉。
先不论戴英的态度如何,这一次是梁倏亭失礼在先:忘记了和戴英的约定,忘记了他早就把没几个人知道的房门新密码给了戴英。也忘记了他作为被帮助的人,应该主动接送戴英才对。
梁倏亭做梦都想不到父亲竟然会把戴英找来。他在病房里见到戴英的时候,一下子没把他认出来。
高中的戴英留着那时候很时髦的港台明星似的发型,开朗外向,笑声爽朗得整层楼都听得见。左腿也好好的,课余总会和同学一起运动,各种球类都会,羽毛球打得格外好,跳起来扣杀时Alpha都接不住。
他们曾经有过友好的日子。那段时间,梁倏亭最亲密的同龄人甚至不是宁柠,而是戴英。
第02章 第二章
梁倏亭回归公司后,全力推进停滞了半个月的项目。项目组在他的高压下没日没夜地赶工,几乎人人都在不同程度地加班。
某天深夜,梁倏亭下班回家,发现还有不少人苦哈哈地留在工位上陪他一起加班,他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火了。
他调整工作强度,在周五提早收工,让项目组能好好享受双休。他自己也久违地回父母家住两天。
一进家门,梁倏亭的母亲就迎过来接走他的外套,嘘寒问暖,端茶倒水,固执地认为他还没从宁柠带给他的伤痛中恢复过来。
“我感觉你瘦了。”母亲一脸愁,吩咐家政不要给梁倏亭做咖啡,她去给梁倏亭端一碗她亲自熬的骨汤。
梁倏亭痛快地喝了,母亲还是愁苦地看着他,好像怎么心疼他都疼不回来。
“爸呢?”梁倏亭问。
“哎呀,怎么还不下来,不知道在书房搞什么东西。”母亲抻着脖子叫人,喊“老头子快下来”,奈何房子大,隔音好,她只能气呼呼地站起身,要上楼去叫人。
“妈,我上去吧。”父亲要避着母亲和梁倏亭说话的时候就会在书房里不出来。
母亲也懂:“行,你们说完了事就下来,要吃饭的。”
梁倏亭点点头,去书房找父亲。
他敲门进去,父亲正坐在桌前看着电脑屏幕,见他进来,招手让他过去看。
“项目推那么急做什么?都有人到我这里发牢骚来了。”父亲摘下眼镜,认真地打量梁倏亭,“因为这是和宁家合作的项目,你想早点结束?”
梁倏亭诚实地说:“有一部分这个原因。”
“还有一部分呢?”父亲耐心地问。
梁倏亭家里虽然富庶,却没有任何富贵家庭的腌臜事,一家三人和和美美,亲子关系也十分和睦,时常会坐下来谈心。
梁倏亭不瞒着父亲:“我觉得心烦。工作能转移我的注意力。”
“忙起来确实没时间烦了,可是越忙越累,对烦闷的抵抗力就会越差。有没有别的调节办法呢?”父亲拍拍他的肩,叹了一口气。
“工作就是最好的方法。”梁倏亭多少有点和自己赌气的意思。
父亲无奈地看着他,揉着眉头笑了。
“我问过你的医生,信息素紊乱的情况已经有了很大好转,但是没好彻底,你心情不好,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。”父亲也愁,却没有像母亲那样全都写在脸上,“你和戴英要多见面。”
听父亲提起戴英,梁倏亭沉默了。
“我先跟你打个预防针,你妈妈总担心你,这段时间晚上觉都睡不好。她是没经过什么事的,这一次被你吓到了,担心宁柠这种事要是再发生了怎么办。”父亲边说边叹,“她觉得,你得赶紧找个Omega结婚,永久标记,把小孩都生了,这样才保险。”
没错,Alpha最好的结局就是这样,永久标记一个忠诚的Omega,腺体和信息素将乖乖地安稳下来,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好使。
问题在于,失去宁柠的梁倏亭没有Omega了。现在唯一符合条件的是戴英。
梁倏亭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父亲继续说,“你妈妈觉得戴英的身体……虽然有一点残缺,但她不挑剔,宁柠看着那么好,结果呢?任何人,只要能踏踏实实地和你结婚,和你过日子,就比宁柠好。”
“这很荒唐。”梁倏亭说。
父亲瞪他一眼:“这话不可以跟你妈妈说。”
“我知道。爸,你也这样想?”
父亲说:“说实话,先不论你到底和谁在一起,你妈妈的想法是没有错的。Omega不永久标记,就永远不稳定,哎……说到底,我有错,你们两个还么小,就给你们定下来了,但是又教育你婚前要尊重Omega,不能永久标记宁柠……”
父亲叨叨絮絮地谴责自己,一会骂起老友,也就是宁柠的父亲没教育好孩子;一会说自己办了坏事,本来想和老友结亲家,却把彼此几十年的感情都影响了……
站在梁倏亭的视角,他不觉得父亲的教育有什么问题。就是在父亲的严格管教下,他才成为了一个有自控力的人。他从来不后悔没有在婚前就对宁柠永久标记。
“等我痊愈,妈就会安心下来。”他说。
父亲幸灾乐祸似的: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吃晚饭的时候,母亲果然一直问梁倏亭和戴英相处得怎么样。梁倏亭把他和戴英半个月来见面的细节都和她说了,她还是没问够,于是问起梁倏亭和戴英的高中生活。
“我记得他来家里玩过的嘛。”母亲拼命地回忆,拿手比划,“高高的一个男孩子,跟你差不多,我见了还以为也是Alpha呢,喊我阿姨,冲我笑,很阳光的。你们那时候关系好?”
梁倏亭不想让母亲难过,却更不想回忆他与戴英的高中生涯,敷衍道:“那时候关系还可以。”
“说点细节呀。”母亲非要问个好歹,“怎么玩到一起去的?你很少带朋友来家里玩啊,关系不错怎么后来那么多年都不联系了呢?”
梁倏亭久违地感受到隐私被人强行揭开的感觉,他烦了起来,一时忍不住说:“不知道。他先跟我绝交的。”
父亲母亲都愣了愣。母亲甚至笑了:“你都高中生了,还搞绝交那一套啊?我记得你高中时就很成熟了。”
梁倏亭无法回答这个问题。
“你跟人家犟呢,我知道你。”母亲笃定地说,“人家小戴现在……腿都那样了,肯定经历了什么变故。你不能因为人家高中时候和你闹绝交,你就和他闹别扭啊。”
梁倏亭想起那天口口声声说“难堪”的戴英,忍不住想,犟的究竟是谁?
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差了,母亲把碗筷搁下,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。
“算了算了,我不问了。”母亲给他夹菜,聊了些别的,见他脸色恢复过来,又把话题绕回去,“你要去宁柠的婚礼吗?”
梁倏亭点头:“我会去。”
母亲从鼻子里哼出来:“你带个人一起去吧,你要是一个人去,妈妈想想都觉得要气死掉了。什么人啊,我之前对他多好,我们家又没有缠着他不放,赶着投胎呢这么快办婚礼……”
梁倏亭拿母亲没有办法,就说:“我问问戴英愿不愿去。”
母亲顿时一扫愁容,眉开眼笑。
周日下午梁倏亭提早离开父母家,要去和戴英见面。母亲欢天喜地送他走,叮嘱他不要忘了答应她的事情,还要他捎点礼品给戴英。
于是梁倏亭先去买了一套茶饼再回家。
这一次他牢牢记得和戴英的约定,提早在家里等着人来。他本想去戴英家接他过来,却遭到了戴英的拒绝。他没有戴英家的地址,虽然如果他想要查,五分钟之内就能让人查到,但很明显的,这只会激怒戴英。
初秋时节戴英穿着灰色长裤、黑色皮夹克。进屋后脱去夹克,里头是灰色的背心,下摆扎进裤子里,有些偏紧,显得腰身格外细。两条胳膊露在外头,也是细瘦得过分,但仍有精瘦的肌肉撑起了肩臂的线条。
梁倏亭把茶饼礼盒拿给他,说是母亲给他的礼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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